历史的真实

 

──驳李志绥《毛泽东私人医生的回忆》

文/林克 徐涛 吴旭君 中央文献出版社 1998-12 子夜星网站整理编辑 2016年05月26日


第六章 我们眼中的毛泽东与周恩来


  李志绥的“回忆录”写了不少毛泽东和中共其他领导人之间的事。这当中,除了从这些年来别人发表的回忆录中抄了一些之外,他造了许多谣,既诽谤毛泽东,又刻意攻击中共其他领导人。我们只举一个例子。

  1、毛周之间

  李志绥在“回忆录”里说:“一九六六年十一月十日,毛第七次接见红卫兵,因人数有二百五十多万,已不可能在天安门广场检阅。周恩来提出,让红卫兵分别排在天安门前东西横贯北京的长安大街,和向北郊去的二环路上。毛则乘敞篷吉普车巡行检阅。为了说明行车路线,周带了一张北京市大地图来到人民大会堂一一八厅,将地图在地毯上摊开,跪在地图前,为毛指点方向。毛站在地图旁,一面吸着纸烟,一面听着周的解说。……以堂堂一国的总理,怎么能举止像个奴仆一样呢?毛的态度带着一丝嘲讽,似乎在享受着这一切。”

  吴旭君对这件事十分清楚,她当时就在现场。李志绥所说的“接见红卫兵”、“北京市大地图”、“人民大会堂一一八厅”、周“跪在地图前”等等,全都与事实不符。

 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:在“文革”期间,有一次周恩来和汪东兴把一个重要的建筑工程图拿给毛泽东看,并不是检阅红卫兵的路线图,地点是在中南海室内游泳池,不是在大会堂一一八厅。因为那张图太大,大约有两米多长,一米多宽,桌子上放不下,就打开摊在地毯上。屋子里光线不够亮,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汪东兴三个人都蹲在地图边上看。吴旭君把大厅的电灯都打开了,但光线不集中,还是看不清楚。她立即跑去值班室拿来一个手电筒和一个放大镜。吴旭君站在毛泽东的身后,打开手电为他们照亮。谁也没有跪着看。“回忆录”中说:“毛站在地图旁,一面吸着纸烟,一面听着周的解说。”这全是按照毛泽东嗜好吸烟这一生活习惯编织出来的,但是他们编错了。

  毛泽东边看边听,一只手拿着放大镜在地图上移动着看,因为太胖,蹲着看很吃力,就用另一只手撑在地图上。当时屋内加上吴旭君一共只有四个人,李志绥不在场。李说的那些话是对周恩来的侮辱,对毛泽东的中伤。

  我们问了当事人之一的汪东兴。他说:“当时给毛主席看的是一个工程图,不是路线图。由于那张图很大,桌子上摆不开,只好铺开在地毯上。起初毛主席和周总理并排坐在沙发上,随后都蹲在地图边上看,总理边指着地图边介绍,主席边听边看地图,有时看不清还用放大镜来看。我当时在场,我们都蹲在地上看,没有人跪着。李志绥的目的是为了诋毁中国领导人,侮辱周总理。”

  对毛周之间的关系,我们长期在毛泽东身边工作时所看到、所听到、所亲身经历的,与李志绥说的完全不同。周恩来尊重和爱护毛泽东,毛泽东也尊重和爱护周恩来。

  周恩来对毛泽东很关心,他常到中南海游泳池来开会,每次看见吴旭君几乎都要问:“主席身体好吗?睡觉怎么样,吃饭好吗?”等等。就是在“文革”时期,周恩来日夜连续工作,身体十分劳累时,仍然非常关心毛泽东的健康。一九七一年毛泽东病重,那一年第一次成立的医疗组,就是在周恩来的关心下组织的。他亲自到医疗组的住地,了解毛泽东的健康情况。

  一九七二年毛泽东会见尼克松以后,原来的重病经过治疗已大有好转。周恩来到游泳池和毛泽东谈过话以后,看见吴旭君,对她说:“吴旭君同志,毛主席这次重病治好了。你非常辛苦,为党做了不少工作,现在我代表中央向你表示感谢。来!我们合个影留作纪念。”他就在游泳池的值班室单独和吴旭君照了相,也和其他人照了一张集体相。

  毛泽东经常接见外宾,为了避免过多过强的灯光、闪光灯等对毛泽东眼睛的刺激与损害,周恩来找了新华社等有关部门研究并改进了灯光与照明,既不影响摄影时光线的亮度,又避免对毛泽东眼睛的强烈刺激。他为毛泽东考虑安排得这样细致周到,我们工作人员都很受感动。

  毛泽东对周恩来一向很尊重。周恩来要来谈话,毛泽东总是立刻同意。即使他正在卧床办公或读书(这是毛的习惯),他也要从卧室里出来,到大厅内见面和交谈。毛泽东有事要找周恩来,叫吴旭君去打电话,每次都要嘱咐她一句:“先问问总理是不是睡觉了,如果睡了,不要叫醒他,等他醒了再说。”而周恩来有事打电话到毛泽东处时,每次总要先问:“吴旭君同志,主席今天睡了几个小时?”然后说:“请你报告主席,有这么一件事……”

  关于毛泽东与周恩来的关系,王海容有这样一段回忆:“周总理和尼克松去上海进行会谈,签订《上海公报》,我也随同到了上海。尼克松离开上海以后,我接到护士长吴旭君从北京打来的电话,她说:‘你们什么时候回北京?主席让我告诉你,要组织五千人的队伍,在北京机场欢迎周总理的归来。,这一次毛主席安排了五千人欢迎的盛大场面,说明毛主席对周总理在中美会谈、执行打开中美关系的决策所取得的满意成果,极为重视。”

  根据我们对毛泽东长期的接触,感到他总是以平等的态度待人,尊重别人的人格。他历来反对人有高低贵贱之分。这是毛的思想性格中的一个突出而鲜明的特征。

  而在李志绥和“回忆录”的其他几位参与者的笔下,毛泽东被歪曲成了什么样子?周恩来被歪曲成了什么样子?毛周关系被歪曲成了什么样子?

  毛泽东从来不在背后议论其他中央领导人,从来不向身边工作人员谈论中央的人际关系、中央领导人之间的不同意见等。他绝不可能跟李志绥谈这类内容的活,凡是身边工作人员都了解这一点。

  2、撤消保健局与刘患病无关

  李志绥同“回忆录”的其他作者们,利用毛泽东发动“文化大革命”的错误,挖空心思地编造毛泽东与刘少奇的矛盾,造了许多谣,诬陷毛泽东。我们想从保健工作这个方面谈一些重要情况。

  李志绥的“回忆录”中说:“在一九六四年的春夏之交的时候,保健局给刘少奇检查身体,发现有肺结核病。卫生部副部长崔义田让我先向毛透露一下刘少奇的病情,看看毛有什么意见,再写正式病情报告。毛并没有表现吃惊,说话时,他的眼光露出怀疑和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。毛说:‘有病嘛,就休息,由医生治疗就完了,何必大惊小怪。这事不干你的事,你用不着搅进去,由他们去搞。’但刘的病反而促使毛迅速采取攻势。……毛做了一系列与高级领导的保健工作相关的批示,命中央卫生部撤销保健局,高级干部不准有专任医生,取消保健工作。”

  还说:“毛一得知刘少奇患了肺结核后,便立即撤销保健工作,我奉命不得参与,也始终不清楚刘后来的治疗情形。但我知道毛真正目标其实是刘少奇。”这统统是李志绥等人捏造的。

  撤销保健局究竟是怎么一回事?这同刘少奇患肺结核病有什么关系?让我们听听几位重要当事人的说法吧。

  刘少奇的秘书刘振德说:“刘少奇原来就患有肺结核病,后来好了。一九六三年四五月间,他出访印尼、缅甸、束埔寨、越南四国,因过于劳累,肺结核病复发。七八月间去北戴河休养了一段时间,到一九六四年就好了。”

  刘振德还顺带给我们讲了这样一件事:“一九五九年庐山会议期间,有一次毛主席游泳,见到王光美同志,问她:‘少奇同志的肩周炎好了没有?’王光美说:‘还没有好。’主席说:‘开完会休息休息吧。’庐山会议后,少奇同志就去海南岛疗养,病情大为好转。”

  顾英奇(曾任卫生部副部长)说:“卫生部撤销了保健局,但设立了直属医疗处,成立了北京医院第二保健办公室,又称中南海保健组,这个改变并没有影响对任何一位中央领导人的保健工作。李志绥书上说其他领导同志的保健医生都撤销了,只有毛泽东的保健医生未撤,这根本不是事实。其实中央主要负责人的保健医生都有,只不过改换为北京医院第二保健办公室。”

  我们认为,毛泽东提出取消保健局,主要是着眼于医疗工作要面向广大人民群众,在他看来,这是涉及中国医疗工作的一个根本方针问题。

  吴旭君记得,有一次毛泽东问她:“我的医疗关系归哪里管呢?”

  吴说:“你的公费医疗关系归北京医院。”

  毛又说:“听说李敏、李钠有病也去北京医院看?这就不对啦,北京医院是为我们这种‘老爷,看病的,我的孩子们有病也去北京医院看,这不是搞特殊吗?连她们吃饭,我都让她们到东八所你们那个大食堂去。我看这个问题得解决!”

  我们的理解,毛泽东那时是强调不要搞特殊化。他有几次不高兴地提到过应把北京医院改名为“老爷医院”。还说过“保健工作不要学苏联那一套”,“北京医院应该向群众开放”。

  汪东兴说:“毛主席对医疗卫生工作曾发表过多次谈话,他的精神是对医疗卫生工作不断改进,使它面向大众,为广大人民群众服务,绝不是针对哪个人的。李志绥的这些话是造谣。毛主席对人从来不是那样。对有病的同志无论是中央领导,还是身边工作人员,总是关心和同情的。”

  事情已经很明白了。撤销保健局同刘少奇的病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码事,一个是在一九六四年,一个是在一九六三年,而且一九六四年刘少奇的病已经好了。李志绥生拉硬扯地把它们搅在一起。有了知情人的证言,用不着多说什么了。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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